第091章 現實主義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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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現實主義者的愛情
回去的時候, 周明崖跟林玥坐了一半的車就下了。林玥喝了些酒，又吃了比較甜膩的蛋糕，坐車讓他有些不舒服。
城市的夜晚, 再晚都不會少人。
周明崖試探著握住林玥的手, 微涼的溫度讓周明崖擔心地開口, “你冷嗎？”
林玥只是天生體溫偏低一些, 現在是初秋時節，晚風吹走白日遺留下的最後一絲溫熱, 是散步最適宜的溫度。
“不冷。”
周明崖不說話了。
他們牽著手走了很長一段路，一直到林玥的家門口為止。
周明崖後退了一步, 看到林玥用指紋鎖開了家門。房門滴的一聲微微彈來, 門角擦過那束藍色的勿忘我，導致這束鮮花略微倒在了地上。
勿忘我的寓意的希望一切還沒有晚，請原諒我, 再給我一次帶給你幸福的機會。
林玥握著門把手站在門口。
他看到周明崖微微低著頭, 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側了下身, 笑著開口, “不走的話，要進來喝一杯嗎？”
周明崖的眼神從倒地的花束上離開。
走廊上是自動感應燈, 林玥的面容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身後卻是夜色的昏暗。
他咬了下嘴唇，有種無聲的暗示。
“進來嗎？”
今晚的一切都很美好, 他跟林玥也在重新開始, 一個美好的夜晚也水到渠成。
可一瞬間，周明崖卻覺得心疼跟愛意一起充斥了他的整個心臟, 讓他的整個思維都彌漫著一股潮水淹沒的沈重感。
他跟林玥對視，想起了兩年前他的初遇。
他在畫街頭畫像中第一次看到他, 當時的林玥還要稚氣。他裹著厚重的羽絨服，紅色的大圍巾埋住了他大半張臉。
他靠在橋邊高興地歡呼著，橋上矗立的耶穌雕像做著低頭微笑的動作，就像是神也在這一刻註視他。
周明崖背著畫板跑了上去，他主動搭訕了這個可愛的年輕人，裝著可憐地懇求他，“買一幅肖像畫吧，我要交不起學費了。”
林玥的歡呼在一瞬間停止。
他似乎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搭腔，埋在圍巾中的臉蛋出現肉眼可見的紅暈。
可最終林玥還是答應了下來。
繪畫的時候他一直在跟林玥聊天，他有足夠的學識跟天生財富堆積起來的從容，外加優越的容貌，很容易能吸引一個人對他放下警惕心產生好感。
畫完了畫，周明崖帶他暢游整個陌生的國度。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周明崖說：“我帶你看場電影吧。”
露天汽車電影，巨大的停車場矗立著一個大屏幕。四周拉了一些警戒線，外加一些三三兩兩的車。
林玥坐在租來的一日汽車旅館上，他抱著一桶很大的爆米花，因為足夠暖氣終於解下了那個厚厚的大圍巾。
“你真厲害，這樣的車我都沒見過。”
這只是普通的車，但車主人自己改造把後背椅子什麽都拿掉了，取而代之是一張簡易的床，甚至有個折疊的小桌子。
“總有一些人住不起酒店也不願意在街上流浪，不過車主人也只接熟客生意。畢竟太多人會帶著他的車跑路，或者直接舉報他違規改造車輛。”
林玥佩服地看著他，“你很擅長交朋友，我就不行了。”
周明崖笑著去搶他爆米花。
“這裏好少的人啊。”林玥跟他玩鬧著好奇問他。
周明崖告訴他，這裏原先是個華人開設的，生意一度不錯。可是幾個月的一場露天電影播放中，有個蠢貨不知道怎麽了，開槍隨機掃射看電影的顧客，導致四五人當場死亡，七八人受傷。之後，這裏就蕭條了下去，可能再過不久就要關門了。
“這樣啊。”林玥咀嚼著爆米花。
趁著林玥感慨的時候他撲了過去，爆米花被他搶了過來，卻也跟林玥挨靠得極近。
“你不怕嗎？”周明崖嚇他。
那天的露天大電影放了一個浪漫的愛情電影，久別重逢的男女主角在優美的音樂中親吻。
林玥沒回答，周明崖就親了他。
成年人的激情與愛情似乎都快得不可思議，他抱著林玥關嚴實了車門。可愛的青年被他壓在身下，脫他衣服的時候他看到林玥閉著眼睛像是在害怕，卻又伸手抓著他的胳膊靠近他。
林玥的語氣帶著顫意，他說，“你對我好點吧，周明，我沒有談過戀愛。”
他不在意林玥是不是第一次上床，卻因為他柔軟的語音跟可愛的臉一下擊中了他的心，他低下頭親吻林玥的耳朵，而後在他身邊耳語。
“你害怕的話我來吧。”他安撫林玥。
他大概也是瘋了。
他們第一天見面，只知道姓名，雙方的來歷跟身體是否健康統統不知道，連安全措施都不夠到位，卻在一個廉價改裝的汽車旅館中翻雲覆雨。
“你在想什麽？”林玥打斷了周明崖的回憶。
周明崖忽然上前抱住了他。
他低下頭在林玥額頭親吻了下，“我就不進去了，晚安。”
還有，對不起。
時隔兩年，不算長的時間，周明崖遠比當時的他更加成熟與理智。當時的他感情濃烈，充斥了少年意氣，卻也缺乏了太多伴侶無法感受到的包容與安全感。
至少，現在的他不會選擇在一個廉價的汽車改造床上擁有林玥。
他有更長的時間等待林玥，等到謊言結束，也等到林玥真正重新接受他。
也許當時的林玥離開他，也不全是因為他的窮，也有他只著眼於眼前的轟轟烈烈卻從未談及未來的失望。
“我走了林玥。”周明崖轉身離開。
到了樓下，他找個能看到林玥樓層的花壇坐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林玥才熄了燈。
“這麽晚睡啊。”
周明崖站起身笑了笑，“好夢，玥玥。”
林玥睡得晚，起來得也晚。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他才醒來，除了周明崖的幾條消息外，意外還有七八個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
他睡覺的時候手機靜音，壓根沒聽到。
給手機充了電，洗漱完回來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麽鍥而不舍，林玥不解地劃了接通。
對面氣急敗壞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接電話！？”
“誰？”
“我腦袋被開一瓢，頭上縫了七八針，現在都還有腦震蕩後遺癥，你說我是誰？”
林玥知道對方是誰了。
“不是我砸的，就算要報警調解，找的人也不該是我。如果單純想要醫藥費，也不該我給。”
對面氣笑了，“我在意這點錢？我被砸就算了，現在那姓周的搞我公司，好幾筆出口的大單子莫名其妙被海關扣下，說要檢查檢查，也沒個準頭說什麽時候完事，勞資超過了交貨期限，現在都被國外那些鳥人告了！”
“那你也應該找他。”
“呸。”對面的袁祎田徹底撕下了偽裝的儒雅面貌，“勞資就知道紅顏禍水！你來賣我來買，這事能怨勞資！？”
林玥掛了電話。
可袁祎田氣急敗壞地不斷打電話過來，拉黑之後就換新號碼。
“你應該去找周明崖，跟我沒關系！再這樣騷擾我，我報警了。”林玥煩躁地開口。
袁祎田怕他掛電話。
這次接通，他一句話也沒說，而是在電話的對面直接放了一段語音。
“你不是知道周明崖家世了麽，怎麽他還在餐廳裝不認識我？”
“他在考驗我。”
“哇...他以為他在拍偶像劇麽，所以你在配合他咯。”
“對啊，昔日貪財初戀再見曾經的愛人，最終他改邪歸正，掙紮過後明白了自己內心不看重錢財，只想重新跟曾經的愛人在一起。”
“他就以為你考驗通過了，然後告訴你他其實很有錢，你再演一下你騙我，我生氣的戲碼，最後原諒他，破鏡重圓後正大光明拿他錢，哈哈哈哈，好蠢啊。”
“對啊，好蠢。我還以為我為了通過他的考驗要做很多事，要向他懺悔，要向他表達愛意，要轟轟烈烈地追求他...原來不用呢。“
下面還有一些對話，對方沒有播放下去了。
林玥平靜地聽著。
這是上次餐廳跟林小魚他們偶遇後，他私下被林小魚叫出來聊過天。
原來談話被錄音了。
“你聽到了嗎？”袁祎田得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你在跟我們周總玩兒純愛啊，但周總知道你一直在騙他嗎？”
林玥開了外放，“所以呢？”
“所以你要想辦法讓周明崖賠償我的損失，以後再幫我辦一些小事。放心，周明崖也不是好對付的人，說不定以後你還需要我替你遮掩，我們可以合作。不然我把這錄音放出去，你以為你有好下場？”
“好，給我幾天時間。”
“餵，幾天是到底幾天！？”
可林玥已經掛了電話，袁祎田那邊估計惡心完人了，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林玥有些意興闌珊地趴在餐桌上轉著手機玩，他似乎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直呆楞了很久，然後慢慢坐起來，給一個備註著林的人發去了一條信息。
——林總，袁祎田找人錄到了上次我跟你的談話，能幫我嗎？周明崖現在還不能知道啊。
——我為什麽要幫你？
——我拿到了錢，分你一筆。
——哈哈哈，我現在不缺錢啊。
林玥幾乎能想到手機另外一頭林小魚的表情。
——誰會嫌錢多呢，何況是周明崖的錢。你不是討厭他麽，可以報覆他。
對面很快給了回了一個ok，隨後又發來了一個一只手跟一頭豬擊掌的表情包，配著字那就這麽約定了。
解決了。
林玥晃蕩進廚房打開冰箱找了瓶牛奶灌了幾口，又晃晃悠悠走到沙發那兒窩了起來。
沒關系，事情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過去。
他很擅長熬與忍，林玥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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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崖試探著握住林玥的手, 微涼的溫度讓周明崖擔心地開口, “你冷嗎？”
林玥只是天生體溫偏低一些, 現在是初秋時節，晚風吹走白日遺留下的最後一絲溫熱, 是散步最適宜的溫度。
“不冷。”
周明崖不說話了。
他們牽著手走了很長一段路，一直到林玥的家門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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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的寓意的希望一切還沒有晚，請原諒我, 再給我一次帶給你幸福的機會。
林玥握著門把手站在門口。
他看到周明崖微微低著頭, 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側了下身, 笑著開口, “不走的話，要進來喝一杯嗎？”
周明崖的眼神從倒地的花束上離開。
走廊上是自動感應燈, 林玥的面容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身後卻是夜色的昏暗。
他咬了下嘴唇，有種無聲的暗示。
“進來嗎？”
今晚的一切都很美好, 他跟林玥也在重新開始, 一個美好的夜晚也水到渠成。
可一瞬間，周明崖卻覺得心疼跟愛意一起充斥了他的整個心臟, 讓他的整個思維都彌漫著一股潮水淹沒的沈重感。
他跟林玥對視，想起了兩年前他的初遇。
他在畫街頭畫像中第一次看到他, 當時的林玥還要稚氣。他裹著厚重的羽絨服，紅色的大圍巾埋住了他大半張臉。
他靠在橋邊高興地歡呼著，橋上矗立的耶穌雕像做著低頭微笑的動作，就像是神也在這一刻註視他。
周明崖背著畫板跑了上去，他主動搭訕了這個可愛的年輕人，裝著可憐地懇求他，“買一幅肖像畫吧，我要交不起學費了。”
林玥的歡呼在一瞬間停止。
他似乎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搭腔，埋在圍巾中的臉蛋出現肉眼可見的紅暈。
可最終林玥還是答應了下來。
繪畫的時候他一直在跟林玥聊天，他有足夠的學識跟天生財富堆積起來的從容，外加優越的容貌，很容易能吸引一個人對他放下警惕心產生好感。
畫完了畫，周明崖帶他暢游整個陌生的國度。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周明崖說：“我帶你看場電影吧。”
露天汽車電影，巨大的停車場矗立著一個大屏幕。四周拉了一些警戒線，外加一些三三兩兩的車。
林玥坐在租來的一日汽車旅館上，他抱著一桶很大的爆米花，因為足夠暖氣終於解下了那個厚厚的大圍巾。
“你真厲害，這樣的車我都沒見過。”
這只是普通的車，但車主人自己改造把後背椅子什麽都拿掉了，取而代之是一張簡易的床，甚至有個折疊的小桌子。
“總有一些人住不起酒店也不願意在街上流浪，不過車主人也只接熟客生意。畢竟太多人會帶著他的車跑路，或者直接舉報他違規改造車輛。”
林玥佩服地看著他，“你很擅長交朋友，我就不行了。”
周明崖笑著去搶他爆米花。
“這裏好少的人啊。”林玥跟他玩鬧著好奇問他。
周明崖告訴他，這裏原先是個華人開設的，生意一度不錯。可是幾個月的一場露天電影播放中，有個蠢貨不知道怎麽了，開槍隨機掃射看電影的顧客，導致四五人當場死亡，七八人受傷。之後，這裏就蕭條了下去，可能再過不久就要關門了。
“這樣啊。”林玥咀嚼著爆米花。
趁著林玥感慨的時候他撲了過去，爆米花被他搶了過來，卻也跟林玥挨靠得極近。
“你不怕嗎？”周明崖嚇他。
那天的露天大電影放了一個浪漫的愛情電影，久別重逢的男女主角在優美的音樂中親吻。
林玥沒回答，周明崖就親了他。
成年人的激情與愛情似乎都快得不可思議，他抱著林玥關嚴實了車門。可愛的青年被他壓在身下，脫他衣服的時候他看到林玥閉著眼睛像是在害怕，卻又伸手抓著他的胳膊靠近他。
林玥的語氣帶著顫意，他說，“你對我好點吧，周明，我沒有談過戀愛。”
他不在意林玥是不是第一次上床，卻因為他柔軟的語音跟可愛的臉一下擊中了他的心，他低下頭親吻林玥的耳朵，而後在他身邊耳語。
“你害怕的話我來吧。”他安撫林玥。
他大概也是瘋了。
他們第一天見面，只知道姓名，雙方的來歷跟身體是否健康統統不知道，連安全措施都不夠到位，卻在一個廉價改裝的汽車旅館中翻雲覆雨。
“你在想什麽？”林玥打斷了周明崖的回憶。
周明崖忽然上前抱住了他。
他低下頭在林玥額頭親吻了下，“我就不進去了，晚安。”
還有，對不起。
時隔兩年，不算長的時間，周明崖遠比當時的他更加成熟與理智。當時的他感情濃烈，充斥了少年意氣，卻也缺乏了太多伴侶無法感受到的包容與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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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更長的時間等待林玥，等到謊言結束，也等到林玥真正重新接受他。
也許當時的林玥離開他，也不全是因為他的窮，也有他只著眼於眼前的轟轟烈烈卻從未談及未來的失望。
“我走了林玥。”周明崖轉身離開。
到了樓下，他找個能看到林玥樓層的花壇坐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林玥才熄了燈。
“這麽晚睡啊。”
周明崖站起身笑了笑，“好夢，玥玥。”
林玥睡得晚，起來得也晚。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他才醒來，除了周明崖的幾條消息外，意外還有七八個陌生號碼的未接電話。
他睡覺的時候手機靜音，壓根沒聽到。
給手機充了電，洗漱完回來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麽鍥而不舍，林玥不解地劃了接通。
對面氣急敗壞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接電話！？”
“誰？”
“我腦袋被開一瓢，頭上縫了七八針，現在都還有腦震蕩後遺癥，你說我是誰？”
林玥知道對方是誰了。
“不是我砸的，就算要報警調解，找的人也不該是我。如果單純想要醫藥費，也不該我給。”
對面氣笑了，“我在意這點錢？我被砸就算了，現在那姓周的搞我公司，好幾筆出口的大單子莫名其妙被海關扣下，說要檢查檢查，也沒個準頭說什麽時候完事，勞資超過了交貨期限，現在都被國外那些鳥人告了！”
“那你也應該找他。”
“呸。”對面的袁祎田徹底撕下了偽裝的儒雅面貌，“勞資就知道紅顏禍水！你來賣我來買，這事能怨勞資！？”
林玥掛了電話。
可袁祎田氣急敗壞地不斷打電話過來，拉黑之後就換新號碼。
“你應該去找周明崖，跟我沒關系！再這樣騷擾我，我報警了。”林玥煩躁地開口。
袁祎田怕他掛電話。
這次接通，他一句話也沒說，而是在電話的對面直接放了一段語音。
“你不是知道周明崖家世了麽，怎麽他還在餐廳裝不認識我？”
“他在考驗我。”
“哇...他以為他在拍偶像劇麽，所以你在配合他咯。”
“對啊，昔日貪財初戀再見曾經的愛人，最終他改邪歸正，掙紮過後明白了自己內心不看重錢財，只想重新跟曾經的愛人在一起。”
“他就以為你考驗通過了，然後告訴你他其實很有錢，你再演一下你騙我，我生氣的戲碼，最後原諒他，破鏡重圓後正大光明拿他錢，哈哈哈哈，好蠢啊。”
“對啊，好蠢。我還以為我為了通過他的考驗要做很多事，要向他懺悔，要向他表達愛意，要轟轟烈烈地追求他...原來不用呢。“
下面還有一些對話，對方沒有播放下去了。
林玥平靜地聽著。
這是上次餐廳跟林小魚他們偶遇後，他私下被林小魚叫出來聊過天。
原來談話被錄音了。
“你聽到了嗎？”袁祎田得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你在跟我們周總玩兒純愛啊，但周總知道你一直在騙他嗎？”
林玥開了外放，“所以呢？”
“所以你要想辦法讓周明崖賠償我的損失，以後再幫我辦一些小事。放心，周明崖也不是好對付的人，說不定以後你還需要我替你遮掩，我們可以合作。不然我把這錄音放出去，你以為你有好下場？”
“好，給我幾天時間。”
“餵，幾天是到底幾天！？”
可林玥已經掛了電話，袁祎田那邊估計惡心完人了，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林玥有些意興闌珊地趴在餐桌上轉著手機玩，他似乎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直呆楞了很久，然後慢慢坐起來，給一個備註著林的人發去了一條信息。
——林總，袁祎田找人錄到了上次我跟你的談話，能幫我嗎？周明崖現在還不能知道啊。
——我為什麽要幫你？
——我拿到了錢，分你一筆。
——哈哈哈，我現在不缺錢啊。
林玥幾乎能想到手機另外一頭林小魚的表情。
——誰會嫌錢多呢，何況是周明崖的錢。你不是討厭他麽，可以報覆他。
對面很快給了回了一個ok，隨後又發來了一個一只手跟一頭豬擊掌的表情包，配著字那就這麽約定了。
解決了。
林玥晃蕩進廚房打開冰箱找了瓶牛奶灌了幾口，又晃晃悠悠走到沙發那兒窩了起來。
沒關系，事情總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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